问冰蟾何处涌
公益中国援助定点白癜风医院 http://www.yangguizhe.com/昨晚在国图艺术中心有一场昆曲名家音乐会,演出者是当今昆曲舞台上还能演的年纪最大的几位艺术家,戏迷以国宝爱称。听过一些另类的言论,说老一辈嗓子不行了,年轻人唱得也不差,为什么一定要听他们?于我个人而言,我听的是法度,是规矩的发音和对原版的尊重。而且,我愿意从他们略有不足的嗓音里咂摸曾经的原貌,就像前几日在故宫万紫千红展上看到的那些宋画,颜色剥落了,我们仍要照着临摹,并且要照着颜色剥落前的样貌去练习,这样才能得到全面的训练。千年古意,是时间负责的部分,与人无甚关系。这些老艺术家就像颜色剥落的宋画,是无尽藏,一板一眼皆有可学。国图艺术中心的现场很小,我买的又是很靠前的票,所以意外将梁谷音老师的发音动作看得清楚真切——启牙关,提气,甚至因为年纪太大而不得不对嗓音做额外的小心翼翼的控制拿捏,这些都与我的昆曲老师史老师的方法如出一辙。梁老师是昆大班,史老师是昆二班。如果没记错的话两位老师均工六旦,一脉师承,在青春最好的年华里接受了一样的训练。几下恍惚,仿佛又回到史老师家中,老师张大嘴巴,教我观察牙齿、舌头、上颚、喉咙是怎样动,拿过我的手抵在她的小肚子上感受气要怎样运。我们隔着小桌对面而坐,一板一眼地拍曲。或许两位老师面容相近吧,梁老师的面容身法,几度错觉眼前就是史老师在为我做示范。梁老师唱《离魂》《描容》,两腮牙关不断启动,恰是史老师反复纠正我的地方。学昆之初,不自觉会带入唱民歌的习气,将腔唱得很实。用史老师的话讲,错把气息带出的虚的部分错唱成了调子本身,自己又累,又不好听。与之相反的另一个问题,初时还会把连贯的腔唱断,人为作出虚实区别。如果用书法上孙过庭《书谱》里的一句话来比喻:“真以点画为形质,使转为情性;草以点画为情性,使转为形制。”哪里该实(点画本身、曲调本身),哪里该虚(牵丝、启牙关抬上颚提气运腔),于书法和昆曲,皆要细细体会。想念老师。以为自己早就忘了的上课细节,一下子想很多。回到家,久久失寝。终于明白人为什么会哭,大概感情太浓,需要眼泪稀释一下,才好消化。演出前顺便看了国图古籍博物馆正在举办的古籍展。猜测是致敬中华传统文化的献礼展的缘故,故而以内容为主,集中展示各家各派学术经典、文学名著、实用类书等等,会涉及到版本、递藏,相比之下并不突出。这些年因为写东西查资料方便,陆陆续续开始买之前并不留意的书,当然都是现代出版物。这次恰好看到不少它们的宋版、明版,感觉很亲切,比如《帝京景物略》《洛阳伽蓝记》《东京梦华录》《说文解字》等等。而且还补充了一个盲点——如同书画收藏者会在画心、裱画边缘,或另外接裱题跋,书的收藏者也有在书后题跋的惯例。如画中石临水而照的白喵鸭跖草是蓝色小野花,少人留意,这样的保护牌很新奇国图一墙之隔就是紫竹院,由于施工无法走近路,必须绕行很远。但对于喜欢在公园散步的人,这不是什么难事。在北大念书时,也来过老国图和紫竹院,彼时尚无智能手机和地铁,只能提前在宿舍查好线路,出北大东门乘公交车,穿过拥堵的中关村黄庄,费时漫长。当时觉得有如“进城”般遥远,如今只是几脚油门的距离。物理距离感近了,心境上却失之千里。月出云杳,乌鹊晚归,忆起诸般过往。这过往,有风轻云淡的,让人释然一笑的,也有让人至今无法原谅自己的,比如年少轻狂,并不懂得珍惜光阴踏实用功读书。有牵手散步的男女学生,真美好,却忍不住想到他们五年十年后如果养个娃,也是一地鸡毛,又很惋惜。澄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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